艾滋病,在当今世上,现在是没法治愈的疾病。然而,在2007年,甘肃有一位农民,身患艾滋病四年,却莫名其妙地痊愈了。可是这一个“痊愈”,却揭开了疾控中心的遮丑布。
李建平,甘肃天水瓦寨村人。他是做贩土鸡生意的,每天都有好几百的收入,这让李建平也成为了村子里的有钱人。2003年,李建平有一个邻居病倒住院。因为和他感情好,再加上对方无人照照,李建平主动到医院陪护。
李建平每天为病人端屎端尿,还为他扎针,导尿管。虽然李建平精心照顾,但病人的病情没有丝毫好转,从发病到入院,短短不到十天,邻居就去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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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走了邻居后,李建平心安理得地继续回去做生意。然而,几天后,他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:病人是死于艾滋病,生前曾卖过血。疾控中心开始在全镇大筛查,看看有没有潜伏的艾滋病患者。
通过筛查,全镇检出九名艾滋病人,李建平赫然在名单之上。
当得知自己患上艾滋病后,李建平一阵茫然。此时的他,并没有想到艾滋病的可怕,而是想着怎么去跟妻子解释。因为九名艾滋病患者,有八名都是曾经卖过血,但李建平知道,自己没有卖过血,也没有做过手术。那么现在自己染上了艾滋病,是怎么得来的?唯一的途径,就是作风不检点,乱搞男女关系。
李建平真的担心妻子会那样认为,庆幸的是,妻子并没有胡搞蛮缠,过多地质问他得病的经过。同时,李建平看到妻子和两个儿子并没有事,他这才彻底放下心来。可是疾控中心的人却告诉李建平的妻子:得了艾滋病,最多两年,最快一年就会死去。
听到这样的说话,妻子张女商非常伤心。有人还对张女商说:听说这种病,如果家里有人染上了,会很快传给其他人的。你还是带着儿子们离开吧。张女商难过地说:如果我离开了,他自己一个人死了怎么办?反正他只有一年可活,就凑合着过吧。等把他送走了,我也就安心了。
妻子的不离不弃,让李建平心中多了一些温暖。然而此时,李建平开始出现腹泻,生理指标快速下降。他的身体快速消瘦,从130斤瘦到只有80斤。想起疾控人员对他说过的话:艾滋病患者会出现腹泻,高烧不退,身体消瘦的症状。李建平已经确信,自己是真的患上了艾滋病,距离死亡已经不远了。
看着丈夫终日垂头丧气,了无生趣的样子,张女商十分难过。她把存折递给李建平说:里面的钱,你不要心痛,尽量花。李建平知道,妻子是想,让他在死之前,好好去潇洒一番,以弥补曾经的遗憾。
李建平打开存折,看到数字后面一大串零,那是他做贩土鸡以来的收入。望着这些数字,李建平非常感慨,自己这些年有日无夜地挣钱,但吃喝玩乐,认真潇洒的日子,的确从没试过。想到自己大限将至,李建平决定出外潇洒走一回,就当向这个世界作一个圆满的告别。
李建平取了存折的钱后,独自上路。曾经没游过的景点,他去了。曾经没住过的高级酒店,他住了。曾经没吃过的山珍海味,他吃了。曾经没穿过的高档衣服,他穿了。那一阵子,李建平把钱花得一塌糊涂。
很快,一年过去了,李建平悲哀地发现,钱花完了,但人还活着!李建平心中纳闷:疾控中心的人不是说我只有一年的命吗?现在一年多过去了,我为什么还没有死啊?
但同时李建平还发现,家里已经没有钱了,甚至已经揭不开锅。十五岁儿子不得不辍学出门打工。自从把钱花完回家后,李建平就和妻儿分开住。他独自一人住在西边的房间,妻儿在东边的房间。
李建平不敢和他们走得太近,甚至连话也不敢多说。吃饭,是妻子从房门外塞进来,他家的大门终日紧闭。因为左邻右里已把他们一家当作瘟神般避让。有一次,李建平实在难忍寂寞,便走出家门,顺便到一位邻居家坐了一会。当他走后,人家随手把李建平喝水的杯子也扔掉。
那么,李建平的第一次血液,为什么会有艾滋病毒?疾控中心解释说:这应该是运输途中,或者在采血时,李建平的血液被污染了,这才会含有艾滋病毒。
原来,疾控中心早在2006年,就已经知道李建平不是艾滋病患者。如果不是李建平自己去问,他们也不会上门告诉李建平:你的病好了!而这一句好了,并不是承认他们的误诊,而是说李建平“痊愈了”。而作对李建平四年来的补偿,就是一床被子,两百元!
想起自己身患“艾滋病”四年,曾想一死了之,李建平深感害怕,庆幸自己没有死。可是,虽然他的病“痊愈了”,不再是艾滋病人,但村里的人并不相信,仍然对他远离。李建平不得不请村委出面,写一份他没有病的证明。但即使村委证明,也没有用,人们依然和他客气地保持距离。
李建平深感无奈,自己被误诊,钱花完了,全家陷入绝望,大儿子十五岁就辍学打工,还差点全家死了。李建平悲叹:我估计我没有未来了!
让李建平有点安慰的是,最后有关部门和他协商赔偿事宜。李建平却说:赔再多的钱,也赔不了我四年来所受的伤害!
李建平的“绝症”由死到生,并不是人间的医学奇迹,而是一场人祸惨剧。所谓的“痊愈”,不是医学上的突破,而是不愿承认错误的遮丑布!其实丑的不是当初的犯错,而是犯错之后的冷漠,傲慢,以及欺骗!
小儿子在学校也遭到了欺负,他变得沉默寡言,甚至不愿意上学。李建平觉得自己还是死了的好,如果继续下去,对孩子将是一个灾难。其实,疾控中心对艾滋病人是保密的,根本不会告诉村民,谁患了艾滋病。那么村民是如何知道李建平患了艾滋病的?
原来,自从确认李建平患了艾滋病后,疾控中心每隔三个月,就会来李建平家中,为他抽血检测,跟踪艾滋病毒的变化。当每隔三个月,就有几辆疾控中心的车,停在李建平的门前,村民们自然心知肚明了,又怎会不知道李建平身患艾滋病呢。
此时,李建平想一死了之,他不想连累妻儿。当他听说同村有一位女艾滋病人轻生后,李建平的死志就更加大了。李建平告诉妻子:我想找一个地方,自己静静去死。妻子急得连续跟着他几个星期。最后,妻子实在忍受不了,她买了一包老鼠药,煮好了饭,把药倒进去搅拌好。
妻子对李建平说:既然你想死,那我们全家一起死吧。先让孩子吃了,等他死后,我跟你再吃饭,然后全家到地狱团聚。听到妻子如此说,李建平再也不敢提一个死字。
时间来到2007年,从2003年到2007年,李建平已经确诊艾滋病四年,抽血检测也检了十六次,但每次抽完血,检测完,李建平连一次的检测结果也没有看过。不是李建平不愿意看,而是疾控中心根本就不给他看。
李建平实在想不通,自己患了艾滋病后,疾控人员说自己活不过一年,但现在四年了,自己仍然活得好好的,到底为什么。最让他想不通的是,十几次的检测报告,自己一次也没有看过,为什么不给我看?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?
李建平带着疑问,来到当初确诊他的疾控中心,一位刘主任接待了他。李建平问:刘主任,我的艾滋病毒怎么样了?我都检测了十几遍,病毒是多还是少?刘主任吱唔着说:你的艾滋病毒几乎为零!李建平立即追问:那已经为零了,我还是艾滋病毒携带者吗?刘主任说:你不是艾滋病毒携带者,这是我刚刚知道的。
李建平愤怒地说:是不是我四年后再来,你也说是刚刚知道?我十年来,你也是刚刚知道?
随着李建平的大闹,2007年10月,省市县,三级疾控中心的领导,一齐驱车前来李建平的家。他们先送了李建平一床被子,还有两百元。然后对李建平说:你的病好了!
好了?还没等李建平追问原因,人家已经急忙上车,匆匆离去。李建平心中涌起滔天巨浪,他不停地问自己:我的艾滋病是疾控中心治好的,还是我自身免疫治好的?如果是疾控中心治好的,那么他们真的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啊。如果是我自身治好的,那么我的血就可抗拒艾滋病。这样的话,我的血岂不是比黄金还贵?
虽然疾控中心说自己的艾滋病好了,但李建平依然不放心,他偷偷到其他城市,做了三次艾滋病毒检测,结果出来全是阴性。
李建平不想就这样了事,他到疾控中心苦苦追问,自己患了四年的艾滋病,到底是什么回事,为什么突然就好了。终于,有一位主任说:是我们误诊了,早在2006年,我们就知道你不是艾滋病毒携带者,你没有艾滋病。
李建平怒火万丈,他大吼着:原来2006年就知道我不是艾滋病人了,那为什么还要让我吃多一年的药?
原来,2006年,刘主任向李建平推销一种解毒丸,说是他自己研制的。吃了这种药,会让艾滋病毒减少,但副作用就是恶心呕吐。于是,李建平吃了一年的药,恶心呕吐了一年。
那么,疾控中心是如何知道自己误诊的呢?原来,第一全镇大检测时,李建平的血液的确含有艾滋病毒。随后每隔三个月,疾控中心都会抽取李建平的血液检测,但并不是检测艾滋病毒抗体,而是检测免疫CD4细胞值。因为CD4细胞值,是最能反应艾滋病患者的病情发展程度。
刚开始的时候,疾控中心发现,李建平的CD4细胞值相当低,完全符合艾滋病的发展规律。直到2006年,疾控中心发现,李建平的CD4细胞值回升,达到了正常人的水平。于是把十几次保存下来的血液,进行HIV抗体检测。结果发现,除了第一次外,李建平的血液全部都是阴性,也就是说,第一次是误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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